矣。吴鞠通《温病条辨》论症立方,其说理精透处固属不少,其间未是处亦不能无。瑜 不掩瑕,未可一概论也。兹因心力不逮,惜不能通本批评耳。至室女经闭成劳与产后房劳症不月同,而所以不月则不同。经云二阳之病发心脾,有不得隐曲,女子不月,此因不得隐曲则肝木郁而不伸,肝郁则病及于所生、病及于所克,故发于心脾也。心主血,脾统血,肝藏血,三脏均郁,故不月也。此症当从木郁达之之例,宜用加味逍遥散参入桃仁、红花、延胡、贝母、生地之类。十数剂后,再用通瘀决津大黄(庶/虫)虫丸之属以治之。体极弱者,亦可加用人参,务须药及病所,不可病重药轻,当以经通为断耳。若已成咳嗽者,是木火刑金,未可与感冒并论也。诗曰涉彼阿邱言采其虻虻,即贝母能活郁也,故宜参入。愚意如此,还请高明有以教之。知阁下好学深思,旁搜博采,更兼虚以待人,故敢以鄙陋之见冒昧直陈,盖彼此讨论,庶能于此道鞭逼入细,不致贻误后人。或可藉为启悟而有种来兹,未可知也。瘅疟,魏柏卿注为热毒,则视温疟较重。仲师治瘟疟用白虎加桂枝汤,则瘅疟用大青龙去姜枣加葛根可类推。去姜枣者,姜性烈,枣腻滞也。此独为瘅疟初起立法。若延至日久,则症已变而治法亦变矣。《金匾》瘅疟条中云:阴气孤绝,阳气独发。此二句是仲师发明瘅疟之病源,盖阴阳不相配为之孤,往来不相通为之绝,阴气孤绝故阳气独发也。此所以脾不能为胃行其津液而为病也。若非如此解,须知仲师原文一字不苟,孤绝二字甚重,试细思之人,可阴气孤绝耶?白虎加枝枝汤与大青龙汤,其中所用桂枝均当去皮而用本,盖皮性大热,本性温和也。

大青龙加味汤

石膏六钱 麻黄八分 枝枝四分,去皮 杏仁去皮尖,三钱甘草五分葛根一钱五分 分两临症加减。

产后房劳论俗称产母病

妇人生产二三月后,身忽发热,逾时暂解。数日后身又发热,仍复暂解。始则数日一发热,继则两三日即发热。后则连日脉数身热,不能暂解,身体困倦,饮食渐减,面色萎黄,或似外感,或似内伤,咸为蓐劳。但蓐劳乃产后月内之病,因坐草艰难所致。此则生产二三月后之病,与蓐劳似同而实异,俗称产母病也。医者调治,始用发表疏解治之,不应,旋用养阴清热,后用健脾开胃补虚等药,总归无效。其人日见困顿,热仍不解,脉象虚数,沉分带弦,一病淹淹,渐成劳怯,遍考方书,既无确论,又无专方,医家无所折衷,只好束手坐视而已,殊不知此症都由生产一月之内,八脉空虚,恶露未尽,夫妇同房,致将恶露阻住子宫,不能尽去,是以血络日渐瘀积,则气亦生滞,一身气血不能昼夜流通,而营卫不调,身热作矣。初不甚觉,以后血愈积则身愈热,身愈热则气愈弱,而血愈积,遂成干血劳症而难治类。疗治之法不外补气通血四字而已,盖气为血帅,若气不足则瘀难通,故补气通血不可偏废也。失血热则行,血寒则滞,若但知养阴清热则血更滞,而热更甚。热久不解,势必血渐涸而气愈馁,欲望不成,劳症得乎。谨录两方,临症加减,聊为此症之规法,庶几后之学者有所适从焉。

延胡索散 专治妇人产后房劳。

延胡索二钱 生赤芍二钱 生蒲黄二钱上肉桂二钱 琥珀二线 当归二钱 红花二钱 右药用好醋浸一宿,共为细末,每服二钱,七眼而尽,陈酒送下。如虚弱者,用参汤送下。

八珍加味汤

川芎一钱 全当归醋炒,三钱 赤芍一线五分 熟地四钱 人参三钱 云茯苓三钱 冬术土炒,三钱 炙甘草六分 广陈皮一钱 桃仁泥三钱 新绛一钱 苏木一线五分 五灵腊三钱 上桂心五分 延胡索一钱五分

引用生姜三片,大枣二枚,青葱管三根。再加大红鸡冠花一两,如用干者减半。

以上之方,补气用四君子,补血用四物 汤,行气用陈皮、延胡,行血用桃仁、新绛、苏木、五灵脂。用桂心者,血得温则不滞也。引用姜枣,和其营卫,青葱管直走冲脉,红鸡冠《纲目》但言活血,却能引领众药导入子宫,为此症必用之专药。因其形假猪胜中之生窠,故为子宫之引经。此说得自宜兴屠渐斋先生所传,非臆说也。如无人参,以潞党参八钱代之,加酒一杯煎服,十剂必有效验。如月分尚浅,气血少弱,则服前方。若月分已多,气血大伤,则服后方。

咸丰四年仲秋锡山顾文山氏识

附录医士王君瘅疟辨论

细读尊论所云:瘅疟多由伏暑而成,如暑必挟湿,邪伏太阴,太阴与阳明合病则为瘅疟,太阴与少阳合病则成疟疾,以及阴气孤绝,阳气独发等说,皆极明畅,佩服之至。然以愚见观之,伏署自有伏署之病,瘅疟古有瘅疟之名。锡邑医家所称瘅疟伏暑之病居多。澄江诸医所称伏暑,其间亦有瘅疟,何以辨之?须知瘅疟热症也,细玩经文,如肺素有热,及邪气内藏于心,外合分肉之间,热而少气烦冤,消烁肌肉等句,则知夏秋瘅疟暑热居多。暑伤气,故云少气,暑先人心,故云邪气内藏于心。古方白虎汤、竹叶石膏汤乃瘅疟正治之法也。近时薛一瓢立清疟饮,亦